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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咆哮!絕地三河魂

1574年10月3日,信長把長島城重新又交給了瀧川一益,自己率軍返回岐阜城。在剩下的兩個月中,信長把精力全力放在了內政上。一是修復近畿地區因為戰爭而損壞的城池,二是拓寬領土內的道路。本想就這樣安穩的度過新年,但年末還是傳來了一件讓信長不愉快的事情。被任命管理越前國的朝倉家降將朝倉景鏡、前波吉繼等人不敵本愿寺的叛軍雙雙遇害,朝倉景健向叛軍投降。本愿寺顯如派手下下間賴照開始管理起越前的政務。過新年時,眾將前來祝賀,信長也就順便開起了大會,與大家商議下一個要進攻目標是誰……

信長說道:“現在我們急需解決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越前的叛軍,還一個就是武田勝賴那小子。大家認為先打哪個好呢?”“越前的朝倉景鏡太沒用了,居然被叛軍攻了下來!”柴田勝家嘆氣道。“叛軍的實力不容輕視啊,咱們打長島城也十分辛苦。”丹羽長秀說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殿下,依我看還是先打勝賴那小子合適。”發言的正是從長濱(猴子上任后把今濱改名為長濱)趕來的羽柴秀吉。“勝賴那小子,去年侵占我們的巖村城和德川家康大人的高天神城,氣焰十分囂張。依我看其還會繼續進兵,不狠狠打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大人的厲害。”……無論大家意見如何,最后還是要由信長下決斷。信長心里其實還是更想和武田信玄的后人做一次決戰。“兩者比起來,還是信玄公的后人更值得當我的對手,叛軍么,之后再去討伐也不遲”最后,信長單獨留下了前幾年參加過三方原之戰的佐久間信盛和瀧川一益,開始仔細分析武田軍的作戰方法。

1575年3月,近畿地區在信長的修整下煥然一新,上到皇親宮卿,下到黎民百姓都享受到了寬廣的道路帶來的便利。一方面,德川家康派來的使者也帶來了武田勝賴要再次進兵的消息。“信長大人,我們通過忍者的調查,發現武田勝賴已經在高天神城集結了2萬大軍,估計又要發動進攻了。家康殿下說到時還要拜托您出兵相助。”“噢?勝賴果然血氣方剛,又要動手了。那家康守備情況如何?”“濱松城已派人嚴加防備,但兵力還是不夠”“好吧,告訴家康,如果勝賴起兵我一定會親自率兵援助的。”通過針對武田軍戰術的分析,信長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法。最近也召集了明智光秀、佐佐成政等精通鐵炮的武將秘密的訓練一只3000人的鐵炮部隊。

1575年4月末,武田勝賴正式起兵,目標并不是德川家康的居城濱松而是防守薄弱的長篠城。這跟其父親武田信玄上洛時走的是同一條進軍路線。沒過多久由德川家大將奧平貞昌防守的長篠城就被武田軍團團圍住。這時攻城方的武田軍總計1萬5千人,而守城的德川軍人數只有500人。得知消息的德川家康立刻派人通知信長,一方面也集結部隊準備營救長篠城。

1575年5月12日,信長率領3萬大軍從岐阜出發,其中不僅有信長秘密訓練的3000鐵炮士兵,也有專為這次與武田決戰準備的工程部隊,當百姓看到這些手拿木材和繩子的士兵時十分不解……難道我們的大將要去幫德川先生造房子么?5月17日,信長的3萬大軍與家康的8000人馬在三河國野田城匯合。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被帶進帳內……

帳中信長和家康眾將正在分析著戰況,勝賴大軍圍困長篠城,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城內情況送不出,想調查的人也進不去,讓家康十分心急。“報!奧平貞昌大人的部下——鳥居強佑衛門求見!”“快請”……這位身材魁梧滿頭大汗的士兵十分狼狽,身上也有不少擦傷。“大人,終于見到您了。”說話的同時,熱淚在他的眼眶中轉動,家康忙攙扶起他,并向他介紹:“這位就是織田信長大人,援軍已經到了。”“見過信長大人。”信長也攙扶起他:“別急,喝口水慢慢說,長篠城內的情況怎么樣了?”。鳥居接過士兵遞過來的一瓢水,一口喝個干凈:“盡管我們只有500人,可奧平大人面對武田的大軍完全沒有投降的意思,并對我們說:‘我們與高天神城的守將不同,我們是熱血的三河男兒一定要堅守城池,等待德川大人的援軍。’正式開戰是在5月1日,第一次敵人攻城,被我們埋伏的鐵炮部隊擊退。后來敵方大將武田信豐率領人馬準備偷襲糧倉,被我們用推倒城墻的戰術打敗。之后,敵方大將小幡信貞和內藤昌豐又準備挖地道偷襲,也被我們識破打跑了。直到5月14日,敵人再度偷襲糧倉,我方人少不敵,最終失守。在城內糧食只夠維持一天的情況下,奧平大人派我外出求援。我是從城中河道逃出來的,歷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里。如今在這里見到了家康大人和信長大人,我真是……請你們一定要救出城中的奧平大人和大家……”

聽著鳥居強佑衛門一口氣說完的這些情報,在座的眾將都對守衛長篠城的戰士們肅然起敬。而家康早已和強佑衛門抱在了一起熱淚盈眶……鳥居強佑衛門哽咽道:“不,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必須趕快回去告訴城中的大家信長大人的援軍已經到了。”“你已經夠辛苦了,我派其他人去吧。”“不行,其他人沒我熟悉路線。”鳥居強佑衛門看著家康不舍的表情,自己站了起來:“大人請多保重,咱們長篠再見”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強佑衛門……”

5月18日,織田、德川聯軍正式在長篠的設樂原布陣,信長的工程部隊開始建造陷阱和防馬欄。而重返長篠城報信的鳥居強佑衛門則不幸被武田軍捕獲。預計3到6天內攻下長篠城的武田勝賴十分惱火,1萬5千的大軍被500人駐守的小城糾纏了18天。這時,抓住鳥居強佑衛門的武田軍大將穴山信君召集眾人來到勝賴帳中開會。“此人是長篠城守將將奧平貞昌派往城外求援的,在其回城途中被我方擒獲。”“哦,這么說德川家康的援軍快到了?”勝賴生氣的問。“哼,不止是家康大人,信長大人的援軍也到了,你們就等著好看吧!”……在場的眾人無不吃驚,信長的援軍也到了……馬場信春、山縣昌景等老臣建議勝賴撤軍,而以長坂長閑和跡部勝資等勝賴近側的人則鼓吹與信長決戰。長坂長閑更是獻計:“殿下,何不讓鳥居強佑衛門在城下對長篠城內的守軍喊話,就讓他說‘援軍不會來了’,如果不喊就當眾把他凌遲處死。”“妙計,不破長篠城不解我心頭之恨。”

5月19日清晨,鳥居強佑衛門被綁在木樁上推到了長篠城下。“喊!快喊!”邊上的武田的士兵催促著。“長篠城的兄弟們,我是鳥居強佑衛門,我回來了!”……這時奧平貞昌帶領的城中剩余的將士來到城頭,幾天的饑餓已經讓他們十分乏力。這不是強佑衛門么?“奧平大人!我在回來的途中不幸被捕了!”“但是,援軍……”鳥居強佑衛門強吸了一口氣大聲咆哮道:“援軍一定會來的!我在野田不僅見到了家康大人,還見到了信長大人。大家只要堅持住,援軍一定會來的!”……聽到鳥居強佑衛門喊的話,武田軍的將士個個都驚呆了,他居然說援兵會來。武田勝賴怒吼道:“讓他住嘴!殺……殺了他,不用凌遲,快殺了他!”鳥居強佑衛門一遍又一遍反復的喊著:“援軍一定會來的!援軍一定會來的!”身邊看守的士兵聽到勝賴的命令把長槍刺進了他的胸膛……一槍,兩槍……“援軍……援軍一定……會來的……”

聽著鳥居強佑衛門在生命盡頭的吶喊,城中的將士們都流下了熱淚,一股力量充滿全身,一起跟著強佑衛門呼喊著:“援軍一定會來的!”“援軍一定會來的!”“援軍一定會來的!”這聲音傳遍了整個長篠城,這聲音也預示著武田大軍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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