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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滿城遺愛
  • 張謀
  • 2017字
  • 2010-04-17 11:28:39

我和王曉蕓還是在一起,只是回不到最初。但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感情在恢復。我在腦海中淡化了曾經發生過的事,雖然每每想起都不舒服,可是畢竟時間長了,沖淡了一切。生活就像一杯茶水,開始時味濃,越往后則越淡。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我和王曉蕓能永遠在一起,不要分開。

將近年底了,王曉蕓不久前回家去了,也許在她的心里,忍受了我這么久,也想給我一個自己的空間吧,我一個人在這邊,送王曉蕓走時還沒有感覺到什么,只是在王曉蕓離開了以后,有一天下班我打開房門,突然發現沒有了王曉蕓那熟悉的身影,我心里突然間就感到很失落。以前總能看到王曉蕓的那熟悉的身影,可是現在推開門,房間里空蕩蕩,冷冷清清的,我的心就冰涼冰涼的。只希望王曉蕓能早點回來,我現在真的好想王曉蕓,好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她。

王曉蕓還是沒有回來,這兩天我茶飯不思,覺得吃在嘴里的東西都是苦的,晚上也睡不著,睡著了也只是打個盹十幾分鐘,就又醒過來了,而且還常做著惡夢。其實我好累好困。我打電話給王曉蕓,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抽泣了出來,我怕王曉蕓不會回來了。想想前一時間我對她的態度,我就有些后悔。我讓王曉蕓馬上坐車回來,心急如焚。甚至于對王曉蕓說,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王曉蕓不在的日子,真的好難過,度日如年。以后,我再也不要和王曉蕓分開了,我要和王曉蕓一輩子在一起,不舍不棄。

我己經兩天沒有給王曉蕓電話了,其實我心里很想很想她,可是聽到了聲音卻看不到人,心里會更著急,所以不如不聯系。我硬著心,壓抑著自己,如果以前的離別算作是牽掛,那現在的就成了一種相思了。

王曉蕓離開的第七天,我收到了王曉蕓的一條信息,說讓我第二天換一下班,我想她是要第二天回來,聯系后確是如此,并約好時間晚上去接她,不過我還是沒有理會她,盡管很想她,想的迫不及待。但我不想過多的表現出我的企盼。可是到了第二天,我還是忍不住了,打了王曉蕓的電話,可是好久都沒有人接,我心里別提有多擔心。我就不停的打,終于接通了,王曉蕓說她在回來的車上睡著了,我才放下心來。是的,要坐十幾個小時的車,很累的,睡一下也好,時間過的快,也沒有那么累。

我一個人在家里等待著,只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些,王曉蕓好快一點回到我的身邊。實在等不住了,就又打王曉蕓的電話,問她走到了哪里,王曉蕓說才走了一半路,于是,我就給自己找一些費時間的事做,好讓時間過的快一些,其實只是感覺上快些而己,時間是不會快也不會慢的。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的長,我實在待不住就出去,外面己經黑了下來,我想應該快了,就在王曉蕓回來的那條路上走來走去,可是時間仿佛和我做對似的,王曉蕓還是要很久才能到,我又重新回到家,繼續等待著。

晚上十點多時,王曉蕓終于電話說快要到了,讓我去接她。我飛一樣的跑出去,到了說好的地方,可是過了十幾分鐘了還是沒有見人,又打了電話,說換了下車的地方,我又從這邊一口氣跑了過去。終于看到王曉蕓了,說真的,回家一次,王曉蕓瘦了,臉色也不好,可能是長途跋涉的原因。見到王曉蕓的那一刻,我真的好興奮,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得己平靜。我提起王曉蕓的行禮,盡管很重,大包小包幾個,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讓王曉蕓空著手,自己一個人提了起來。

終于回到家了,我讓王曉蕓什么都先不要做,只是拉過她的手,抱著她坐著,仔細的看著王曉蕓,怕走了一次少了什么似的。王曉蕓也不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躺在我的懷里。也許真的如別人所說,小別勝新婚,那感覺真的很好。

王曉蕓回來沒幾天,阿燕卻突然間打我電話,說請我吃飯,還特意對我說,讓我帶上王曉蕓,我雖然感覺莫明其妙,但想想也沒有什么,讓王曉蕓和阿燕認識一下也好。不然王曉蕓心里還以為我和阿燕有什么呢。我征求了王曉蕓的意見,王曉蕓也沒有反對。就這樣約定在阿燕工作的那家餐廳見面。我帶上了王曉蕓一起,三個人坐在一起,隨意的說著話,開始時總是有些冷場,但慢慢的就好了起來,就像桌子上的火鍋要慢慢滾起來。

這個飯局一切都很正常,想想也是,阿燕以前還從來沒有請我吃過東西,和我在一起時都是我請她的,每次一起出去,到哪都是我買單的,這次也算是我投資在她身上的得到了一次回報吧,這樣說也許顯得難聽了些,但事實上大致如此。席間,我能感覺得到阿燕對我也許還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舍,但現在眼前坐著王曉蕓,她也無話可說了。我覺得阿燕是孤獨的,她和許許多多流浪在這座城市的人一樣,總感覺身邊缺少與自己親近的人。而且自身就處于一種無根狀態,找不到歸屬感。在深圳這座城市生活的時間久了,我也有一種感覺,或者說叫錯覺,有時候,分明有同事,朋友,甚至親戚,很多人在周圍,但卻只如空氣般存在。

阿燕請我吃飯后沒過多久,大概一個月左右時間吧,阿燕就換到了一家中級的酒店做侍應生。比起以前的餐廳服務員不知強了多少倍,不管是工作環境,還是實際收入都是節節高。我也暗自為阿燕高興著,想到她己經脫離了以前的那種糜爛的生活,而且重新開始了另一種人生,心中不禁的生出一種對于世事的蒼桑感和難以預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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