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珍愛不言棄
- 煙云涵
- 8554字
- 2015-02-09 20:03:03
隆冬的時節,在Y市這樣一個酒都之城卻是暖陽烘照。醫院的公園里,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婦女慈祥的微笑,“希兒,我說了可以自己走的,不用麻煩用輪椅推我,而且我也不習慣坐這個。”
“媽,我知道,可是醫生說了你應該多休息的,這樣身體才能盡快的康復啊。”推著輪椅的安維希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不想讓母親看見自己心情不好!自從柏詣泫走了之后,她沒有一天真正的笑顏。腦子里出現的,都是他的身影,揮之不去。
“休息了兩個多月已經夠了!況且明天就可以出院。下個禮拜就過年了,一想到我還有命活到可以過這個年,我就……”李連雪感嘆地說。
“媽,不許胡說!”維希慌忙地打斷母親的話語。經過這么一次,她再也不能想象有一天母親還會離開她的情景。
“好,媽不說了!可是希兒,你老實地告訴媽,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自從蘇醒之后,她就發現往昔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兒已經不見了,滿臉的憂愁,李連雪心疼地握住女兒的手問到。
維希反握著母親的手蹲在她的面前,“媽——我沒事,只是擔心你!”的確這是一半的原因,而另一半則是因為他,那個已經離開一個月的人;那個在不知不覺間闖進她心底的人;那個讓她極力否認不會喜歡他,經過一個月的靜靜思考最終承認愛上的人;那個讓她不敢愛,不能愛,卻還是偏偏愛上他,最后卻令她狠話逼走的人……可是如今承認愛上了,又能如何呢?他已經被自己逼走了,不是嗎?沒想到自己極力隱藏的情緒會被母親發現,她搖頭否認,不想讓母親為她而擔心!
“別隱瞞我了,小希,我是你媽啊!難道我自己生的女兒我會不了解?你這樣——只會讓媽更擔心,更心疼你知道嗎?”
“媽,我——嗚嗚……”原來自以為可以瞞過所有的人,卻沒想到就這樣輕易的被母親看穿。她再也控制不住脆弱的情緒,伏在母親腿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傻女兒,唉!”看者女兒如此傷心地哭泣,李連雪也難受得直掉眼淚,只能輕撫著女兒的頭輕輕地嘆息著道。
明天就是C國人最重要的節日了,然而健康出院的李連雪卻沒有一絲喜悅。看著忙進忙出的大女兒,她除了嘆氣,剩下的還是嘆氣。自從出院的前天她趴在自己腿上哭了很久之后,以為她會好一點,誰知道……心疼女兒的她從丈夫口中得知了些不清楚的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規勸女兒。看著她回家之后每天的強顏歡笑,以及日漸消瘦的容顏,李連雪的心里就不由地一陣陣痛。
“希兒,不用這么急,你可以叫寧兒幫你。”她嘆了口氣,望向二女兒。“寧兒,快去幫你姐姐,我怕她這樣會將自己累倒。”
門邊身材瘦高,穿一身運動服的安維寧畏縮地望了望正在搬運年貨的姐姐,又無奈地望向母親道:“媽,我也想幫啊!可是姐姐——”好兇,她真的也想幫姐姐啊,可是姐姐生氣地不讓她幫忙啊,她怕極了她生氣的樣子。
“媽,我可以,真的。小寧目前最重要的是她的學習,不能耽擱的,這些我來做就好了。”搬著年貨的安維希喘著粗氣說。媽——你們都別阻止我,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讓自己少一點點想他的苦,才能少一點點思念他的痛。
“可是——這樣,你身體會吃不消的。”李連雪想要繼續規勸她。
“媽,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不用——”
見女兒生氣,她慌忙說:“那好吧,我不說了!你自己注意就是了!”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李連雪看向接起電話的二女兒問道:“寧兒,是誰啊?”
“是沐恒哥哥,找姐姐的!”安維寧用手捂住話筒說。
望著聽了這話依然沒有動靜的大女兒,李連雪有絲無奈,心頭默默地嘆口氣,對二女兒說道:“就跟他說你姐姐不在。”
“為什么?”她不解。什么嘛?為什么媽媽和姐姐最近都變得怪怪的?為什么姐姐明明在家還要撒謊騙沐恒哥哥?都不知道這樣已經是第幾次了……她就是不解嘛,但看著媽媽那嚴厲的眼神,只能不瞞地點頭。剛掛下電話,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維寧疑惑地瞅著母親,“要接嗎?”
“看一下是誰打來的?”她只是無奈地揮手。
“不知道也,不過是D市的區號哦。”維寧再次肯定,怕母親生氣。
“接吧,或許是你姐姐的朋友!”唉……李連雪偷偷嘆氣。反正只要不是沐恒打來的,是誰也無所謂。這段時間她常常在想:當年是不是自己錯點了鴛鴦,害得女兒如今……唉……
“喂,請問你找哪位?”得到母親的指示,她接起了電話。Y市人的她被沐恒哥哥一口好聽的普通話也同化了。
“請問安維希小姐在嗎?”對方輕聲問道。
“啊——”哇!好溫柔動聽的聲音,聽得人心里舒服極了!原以為只有沐恒哥哥才會說得這么好聽,沒想到……忽忽!她要重新選擇偶像。
“請問……”對方似乎以為她沒聽清楚,再次耐心的詢問。
“啊——你找我姐姐嗎?”意識到自己的花癡,臉兒唰地變紅,她吞吐地問著。
“恩,請問她在嗎?”
“她——我姐她——”她遮住傳音器求助地望著母親,而李連雪望了望依然忙碌的女兒搖頭嘆氣回答:“就跟他說你姐姐不在。”
“哦……”她失望地傳達信息,“對不起!我姐姐不在。”好可惜,她好想多聽聽他的聲音。
“請等一下!我知道她在,麻煩你告訴她,我叫馮浴修。無論如何都要請她接電話!”馮浴修慌忙阻止欲掛電話的維寧。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才會背著總裁求助于她。自從總裁回來之后,就象變了個人似的夜夜留連于女人之間;白天又沒命似的將自己埋在工作里。更為重要的是居然準備與那個霸道、蠻橫的千金召菁菁結婚。他看得出來他們兩人彼此相愛,只是不知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雖然他對她也有那么多的好感,但是身受總裁知遇之恩的他又怎么能……更何況她的心里沒有他的存在。而他更不想看著總裁日日夜夜的委靡不振,才忍不住撥了這通電話。“我——”馮浴修如此明說,讓維寧略顯無助。
“他說什么?”母親輕問。
“他說:他叫馮浴修,無論如何都要——”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突然沖過來的維希搶了過去。她茫然地望著姐姐,轉眼望著母親,然而母親只是示意她離開。
“馮特助,是柏詣泫找我嗎?”她既欣喜又失落。為什么只是他的特助,而不是他。
“嘎……不是,總裁他——”他吞吞吐吐,該怎么撒謊騙她呢?
“柏詣泫怎么了?”他的吞吞吐吐令她不安。她清楚地記得當時逼柏詣泫離開時,他那眼里無盡的憂傷。
“總裁他——”該怎么說呢?
“到底怎么了?”她心急地吼著,一滴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總裁他——”該怎么說呢?精明的他一時怎么詞窮了?“總裁他受傷了,現在——”他滿嘴謊言。
“怎么會這樣?他的傷怎么樣了?嚴重嗎?”回憶當初第一次遇見他,他受傷的情形更讓她擔心又無助。到現在她才明白,當時的自己為什么會流淚了。不是因為被嚇著了,而是在遇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不知不覺愛上他了。
“很嚴重,到現在都還高燒不退,時醒時睡。”老天,請原諒他這善意的謊言。
“嗚……怎么會這樣?”知道他的傷如此嚴重,連日來的逞強徹底崩潰。
“安小姐不用擔心,我已經為你訂好了下午兩點的機票。恩……現在是早上,應該還來得及。總裁如果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聽著她傷心的哭泣,知道謊言大條了,他連忙安慰。
“嗚……我知道,我馬上趕去飛機場。”她仍然低泣著。
“我會到機場接你。”……
掛掉電話的馮浴修得意的微笑,因為從此不必再面對總裁的苦瓜臉。他可以想象兩人即將見面的情形,有情ren終成眷屬。
這樣,在過年的前一天,得到父母允許的情況下她飛到了他身邊。望著眼前熟悉的海濱別塑,她膽怯了。她會怕,怕他不會再理她、愛她,不再希望見到她。畢竟之前她說過那么多很絕的話。
提著行李的馮浴修以手推了推金邊眼鏡安慰著她,“安小姐,進去吧,總裁在等你。”好不容易拖住要出門的總裁,他不想耽擱時間。因為不知道今晚總裁又會留連于哪個女人的溫柔鄉。
“我——行嗎?”她畏縮地不敢前進一步。看著浴修微笑的點頭,她深呼吸,鼓起勇氣接過浴修手里的行李微笑道謝。“謝謝你,馮特助。”
目送著她向前走去,馮浴修微笑轉身揚塵而去。他所做的就只能這么多了,剩下的只有靠他們自己。
維希顫抖地按著門鈴,緊張又興奮的等待著。此時,她所希望的只是愛他、思念他,深深地想見他一面而已。
“小希!”開門的陳淑恩驚喜的大叫。“你終于回來了,害我擔心死了。”呵呵……太好了!終于不用每天看少爺的死人臉了。雖然少爺仍然對她客氣有加,但是總覺得……可能是因為少了小希的存在,但是她怎么有那個膽量去問少爺呢?
“陳嬸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感動地好想掉淚。柏詣泫會這么歡迎她嗎?
“瞧……我這人——怎么讓你呆在外面說話呢?快——快點進來。”陳淑恩熱心地將她的行李搶了過去。
“陳嬸嬸,這很重的,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不好意思了。
“還行,這陣子我都快無聊死了,清閑得很。”這段時間少爺早出晚歸的,更甚地是徹夜不歸,想讓她不清閑都不行的。
步進玄關,見到如此安靜的大廳,維希忍不住發問:“陳嬸嬸,柏詣泫呢?”
“少爺……耶,說曹操,曹操就到。少爺下樓來了。”將行李放在一邊,她識趣地躲到廚房去了。
抬頭望著輕步下樓的頎長身影。他不是受了傷嗎?為什么不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看著他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她狐疑:他看起來并不象是受傷的人,只是略顯疲態而已。怎么回事?難道是馮特助騙了她?但是不可能的。或許他的傷已經好了,沒那么嚴重,她盡力往那方面想。
柏詣泫詫異地看著不該出現、也不會出現的女人,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欣喜。但想到一個月前她的狠絕話語,臉上隨之變得冰冷。“你來干什么?想還錢嗎?”見她搖頭,他冷聲嘲諷,“不想還了?還是——你想通了,覺得我比他好,比他有錢,比他更會滿足你的虛榮心。”他明知她不是那樣的人,卻又心狠的說出這樣的話。他不能再心軟了,再心軟地讓她傷害。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聽說——”她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說這么傷人的話來傷害他?他是恨她嗎?是恨吧……不然也不會如此冷情傷她的自尊。
“只是什么?”他冷笑,“不過你想通了,就你的身材、相貌我還要考慮看看可否當我的第七任**。”該死的!為什么看見她掉淚還會牽動他的情緒?
“我——嗚……”為什么要這樣說她?她再也控制不住難過地掉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一翻話的,不要——不要這樣說我。”這比殺了她更讓她心痛。
“該死的,你哭什么?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看著掩面痛哭的她,揪得他的心陣陣泛疼。他煩躁地大聲怒吼。嗚……他叫她滾,他說不想再看到她。他真的有這么恨她嗎?就算他是多么的恨她,她也還是忍不住想要關心他。維希無助地緩緩站起來,擦著眼淚抽噎道:“我會走!不過走之前只想再確定你的傷怎么樣了?這樣我才走得安心。”
柏詣泫瞇眼瞅著眼前的人兒,不明白她說什么?他的傷?他何時受了傷?他怎么不知道。傷?對!他是受了傷——心傷。他的心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他冷笑坐進真皮沙發里,“誰告訴你我受傷了?還是你巴不得我受傷?”
“你沒有受傷?”維希詫異地詢問。那馮特助告訴她的又是什么?
“很可惜,沒有如你愿。我還好得很,毫發未傷。”他站起身子湊近她的耳垂輕聲低喃。聰明如他立即想到:是誰告訴她,他受了傷?為什么她聽到他受傷就來到他身邊?為什么他如此羞辱她,她還要如此不要自尊的關心他?該死的……他頭痛地甩頭。
“原來——原來你們故意串通一起騙我,就是為了要這樣羞辱我。你就真的這么恨我嗎?難道——難道我就不能再愛你了嗎?”控制住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下來,崩潰中的她無法再面對他轉身離去。
對于她的無厘頭指責,柏詣泫深深細想后肯定是馮浴修搞得鬼。該死的馮浴修!他不禁低咒。然而更詫異于她最后的一句話‘難道我就不能再愛你了嗎?’為什么她會這么說?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身子已經追了出去。只因為他的心始終有她,更想弄清楚她拂袖離去時那句不清不楚、擾亂他心的話。什么叫‘我就不能再愛你了?’天啊……
庭院里,他追上了跑過游泳池的她,打手一撈,將她帶進懷里,激動的問:“你剛說了什么?說清楚……什么叫‘我就不能再愛你了?’為什么要這樣說?”
維希氣憤地搖頭拒絕,“放手,放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到底還要她怎么做?
“怎么會不知道?你明明就有說過那句話。”他緊抓著她的雙手不放。
“放手!你這個無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再也不會說那句話了。奈何他鉗制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氣憤中的她手腳并用,想要推開他。“放手!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你。”她吼著。
‘就算死了,也不會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你。’那就是已經愛上他了?先前的那句話也不是他的錯覺了?他欣喜地依她所言放開了她。
然而準備再給他一記無影腿的維希卻因重心不穩,失足掉進了游泳池。即使她因為不會游泳慌亂地不知所措,也不放過怒罵他,“死柏詣泫,我——咕嚕,恨你,咕嚕……”
隨之跳下的柏詣泫溫柔地將溺水的她攬進懷里,抿嘴低笑,“連游泳都不會,真是笨。”一個月都沒發自內心笑了,真有點別扭!
她不甘心的掙扎反駁,“放手!要不是你剛才突然松手,我也不會——咕嚕,咳咳——你還當真放手?你……”她瞪著雙眼不可置信他真的放手。
“怎么?害怕了?不掙扎了?”他好整以暇地將她重新攬進懷里。
“我——”她是怕了。從小就怕水的她從未象這樣溺水,她又怎能不怕?見她安靜地呆在懷里一動不動,柏詣泫輕笑,擁著她緩緩上岸。
寬敞的臥房里,換好衣服的維希坐在床上,靜靜地望著窗外良久。她唉聲嘆氣,幽怨地轉過身來,驚詫地望著房內不該、也不可能會出現的高大身影,“你怎么進來的?”然而他只是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唉……這是他的家,他可以到任何地方去。不過就算是他家,他也不能不經過別人的同意,貿然地闖進。他會不會看大了什么?她有點生氣地指責,“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你換好衣服坐在那里發呆的時候。”他怎么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在想什么?他輕輕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
“為什么不叫我?”她問。然而他沒有回答,只是示意她坐在一邊。
“你是攆我走的嗎?”她又問。
“你又在胡說些什么?”深眸望著她,淡淡地反問。方才他只是好久沒有這樣看著她,才會傻了眼,多想這樣一輩子不變。
“你不是來攆我走的嗎?否則會這么急的進來?”先前他的無情,她猶記在耳。
“胡說——我什么時候說要攆你走之類的話?”他只是換好衣服等了良久,也不見她出來。敲門也沒有人理,他擔心才會硬闖進來的。
“你沒有說過嗎?可是我記得到是很清楚,你說,‘該死的!你哭什么?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難道是我聽錯了?”她眨著那雙靈活的大眼睛瞅著他。她竟然拿他說過的話來反駁他?他慍怒地將她抓進懷里。“該死的!不準用我的話來反駁我。我那時候是氣極了才會那樣說。”
“哦……氣話就可以輕易說出來羞辱我,氣話就可以——晤……”她不甘的話語全數被他吞進口中,起初掙扎的她也投降地攀上他的頸,融化在他的熱吻之下。
仿佛隔了一世紀那么久,他才不舍地放開她,輕輕將她擁入懷里。他不是柳下惠,不敢保證再吻下去還會有理智保護她的清白。他喘著粗氣,啞著嗓音問道:“小希,你愛我嗎?”
懷里的維希羞澀地將臉兒埋得更低,悄聲回答,“恩!”她怎么會輕易投降在他的熱吻之下?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要求。
“你——我先前不是已經說過了?”那么肉麻的話兒她不要說了。
“那不算!”他耍無賴。
“你真有點無賴!”她不客氣地批評。然而他還很欣然接受,“謝謝夸獎!”
“柏詣泫,你——我——”想起他最初說的什么第七任**,她不知道該怎么問?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愛他難道就要當他的**嗎?就算自己愿意了,她合格嗎?有那個資格嗎?
“怎么了?”他吸允著她身上那股淡淡、若有似無的香氣,讓他迷惘。
“我——我當你的——”她羞愧。
“我的什么?”呵呵……這小妮子難道要向自己求婚?
“當你的——第七任**夠格嗎?”她乞求著。
“咳……”原來——她是因為剛才他說的話!該死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可以嗎?”她好想和他在一起。。。她的心好痛……
望著她眼里飄過的哀傷,他心急地解釋,“不是這樣的,小希!我愛你!怎么舍得要你當我的**?該死的,去他什么的**!根本沒有那一回事,我只是那樣說來氣你的。”
“啊?”她詫異地望著他。
“笨蛋!”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我愛你!你愛我嗎?”他深情地說。
“我愛你!”她羞澀地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瓣,幸福地偎依在他的懷里。然而幸福是那么的短暫,短暫得只擁有了十幾天。
(引自:張芯瑜的鬧鬧)
還沒來得及脫下外套
遠遠比劃著你的嘴角
揚起已經等了好久的笑
直直沖進你的懷抱
才放開這么短短一秒
又發現回頭到處找不到
這天那天一遍一遍撒嬌
要你知道重要
終于懂得愛我訣竅
情愿乖乖被你套牢
喜歡你叫我聽話叫我別鬧
要我記得微笑
想要你注意而胡鬧
一直愛我不準睡著
喜歡你叫我坐好叫我別跑
讓我放心笑
從今以后天涯海角一起老
…………
從農貿市場回來的維希快樂的哼著歌兒,卻被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
“沐——沐恒,你……”她詫異地望著眼前不可能出現的男人。
“真是幸福,怎么沒想到會是我?”他冷嘲熱諷。原以為今生將會擁有她,沒想到是他想得太天真了。他始終栓不住她的心,他也不甘心。然而知道她因為那個男人慌忙來到D市,他就沒理智地找她父母理論,卻沒想到他們會求他放手。他能嗎?他是這樣的愛她啊……
“我——對不起,沐恒,我們——”分手吧。看著他冷俊的神情,她恐懼地不敢說出‘分手’二字。
“我不會答應分手的。”他狂亂地怒吼,嚇得她手中的菜籃掉在地上,灑落了一地。“醒醒吧,希兒!你們不適合,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想,象他那樣顯赫的身份,會真的愛上你么?他只是瞧你特別,玩玩而已。只有我,希兒,只有我對你才真心真意的,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這么的愛你,你舍得傷害我么?”他軟聲細語。
“不是的,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他是真的愛我,就算——就算象你說的他并不愛我,可是我愛他啊,這樣就夠了。沐恒,我們分手好嗎?你知道的——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真正愛過你,只是礙于父母的期望,我們才會走在一起!”愛不是需要互相信任嗎?她選擇信任他,更何況她好愛他。
“哼……你了解他?你才認識他多久?有我們久嗎?”他冷笑地逼近她,將她困于懷中。
“沐恒,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可是——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愛他——”從未看見過如此令人恐懼的他,她委瑣地想要逃離他的鉗制。
“真的愛他嗎?他也是真的愛你?愛到能夠為你放棄一切,愛到可以不介意你為我打掉過孩子?你想想——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不是個**,可以容忍她跟其他男人睡過……且不說身份、地位,就你身體的本錢,你認為自己還配得上他嗎?”洪亮的一記耳光打斷了他失去理智的滔滔不絕。
幾乎暈厥的維希錯愕地望著他,他是沐恒嗎?那以往溫柔的人又是誰?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虛弱地低聲指責:“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賣身的**嗎?就算全天下的人因此這樣看我都可以,惟獨你不行!”
“希兒,我——不是的。”他懊惱地解釋。天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會說出這么混帳的話?他是真的愛她啊,只是害怕失去她呀。
“你走!我不想聽你解釋,不想再看到你!”她輕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小聲要求,小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希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你知道的,我只是太愛你,才會這樣失去理智,希兒……”他瘋狂地想要解釋。
“我不要聽,不聽……”她用著僅有的力氣吼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不斷退后,轉身逃離他。如果是愛就可以這樣輕易的傷害,這份愛她又怎么承受得起?
“希兒……”他挫敗地抓住亂穿馬路的她,“危險!希兒……”
“放手,別碰我!”她厭惡地想要甩開他,卻敵不過他有力的鉗制,然而他的擁抱更是讓她窒息。
“希兒,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太愛你,才會那樣失去理智的胡說八道,請你原諒我——”他慌亂地象只失去刺的刺猬,不輕易掉落的男兒累也急得滑了下來。他真的好愛她,為什么她感覺不到?
“放開我!”艱難地掙脫掉他的鉗制,她冷諷道:“沐恒,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樣?如果說愛我就可以這樣輕易地傷害我,那這份愛,我承受不起。我們分手吧!”
“希兒,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不能失去你,柏詣泫他到底有什么好?他——”他還想抱著一點點希望。
“夠了!哼……哈哈……”她發瘋似的狂笑,風吹亂了她的秀發,臉色蒼白得宛如一個凄美的女鬼。“沐恒,我承認——你這么一說,我的確失去了和柏詣泫在一起的信心。不過你也別妄想我會原諒你!”不待他回神,她沖過馬路,跳上了計程車,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
兩個小時前還是暖陽烘照,現在卻是細雨綿綿。難道就連老天爺也在同情她的際遇嗎?全身濕透的維希無視行人的眼光漫無目的地穿梭在大街上。滑進嘴里的東西咸咸的,不知是雨還是淚?她已經沒有感覺了,只想在這個時候見上他一面。
“希兒!”才剛剛想起他,耳邊就傳來他溫柔的呼喚,她苦笑搖頭繼續往前走。
“安維希,你到底又在發什么神經?為什么不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來,跑到這來淋雨?”溫柔的呼喚驟地變成有力的低吼。真的是他?他真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了?她欣喜地回頭沖進他的懷抱。
“希兒,你怎么了?”他滿意地輕拂她的濕發,擔心地輕聲問著。他以為今天會和平常一樣,回到家就會聞到噴香的飯菜,還有她的擁抱。可結果卻什么都沒有,到是她突然失蹤的消息;嚇得他慌亂地開著車子滿城跑,才發現她居然在這淋雨。她渾身冰冷,顫抖不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柏詣泫,我——”虛弱的她昏厥在了他的懷里。
“希兒!”他慌忙地將她打橫抱起,驅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