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已經沒用了。”

百夜知骸冰冷的聲音，在摩耶華耳邊響起。

摩耶華跪坐在地上，生無可戀地看著百夜知骸。

百夜知骸款款走向摩耶華，將針筒扎進摩耶華脖子里，抽了一管血，再道：“不，你還有點用。”

說完，百夜知骸就轉身離開了。

摩耶華想追上去，可是卻發現自己被咒術的鎖鏈牢牢禁錮在了地面。

百夜知骸已經完全消失在摩耶華的視野里后，摩耶華面前憑空出現一把劍。

摩耶華知道，那是為了對付洛伊奈身體里的惡魔所制造的。

摩耶華苦笑。

原來，“還有點用”指的是實驗這把劍對付惡魔的功效。

摩耶華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摩耶華沒有觸感，但并不意味著沒有痛感。

但是當那劍刺穿她心臟時，她卻連眉都沒皺一下。

下一秒，摩耶華化為灰燼。

而那把劍也跟著消失了。

遠處的百夜知骸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眼底的失望清晰可見。

—

娜可這次消耗的力量有點多，使她睡了一天半。

娜可剛抬頭，眼底的睡意還未消散，就看到洛伊奈的血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奈奈，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洛伊奈依舊盯著娜可，不做答。

良久，娜可嘆了口氣，對上洛伊奈的血眸，道：“所以，你要殺我？像殺死卡芙蒂那樣？”

“卡、芙、蒂？”洛伊奈蹙眉。

“你不記得了？”

卡芙蒂那件事應該印象很深才對。

畢竟，她還是從卡芙蒂那件事知道洛伊奈對于欺騙，無關家人的她一概不管，但凡涉及家人，洛伊奈一點就炸。

她，作為家人欺騙了她這么多年，是不是早已踩遍了雷區。

“你說她啊……”

洛伊奈想了一會兒，才從記憶中翻出一個，和娜可有幾分相似，卻又滿心算計的女吸血鬼貴族。

“不會。”洛伊奈不暇思索地回答可娜可的問題。

娜可不可思議地看著洛伊奈。

“你終究是我現在唯一的家人，我不想失去……”

“呵……”娜可失笑，“奈奈你還在乞盼著光明嗎？”

洛伊奈看了一眼此刻變了一個樣的娜可，旋即垂下了頭。

“奈奈，光明從來都不會照亮我們。”

“我們早就失去了擁抱光明的資格了。”

“我知道……”洛伊奈輕輕地回了一一聲。

“你應該正視自己的處境，坦然接受。”

“我怎么接受！？”洛伊奈突然情緒激動。

“我明明什么都沒做，為什么我必須活在陰暗的角落？”

“為什么那些做盡壞事的人，卻能沐浴在陽光里？”

“……”被洛伊奈這一吼，娜可愣住了。

娜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是啊。

奈奈什么都沒做過……

而她，在失去光明之前卻……

啊，是她自己主動跳入了深淵……

娜可緩緩站起身，坐在了洛伊奈床邊，張開雙臂，抱住了洛伊奈。

娜可在洛伊奈耳邊說了三個字后，又一陣睡意上涌。

娜可抵不住睡意，闔上了眸子，靠在洛伊奈肩膀上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