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黨中央的政策深入人心,對外開放對內搞活,如同春雷炸響世界,中國在原有的計劃經濟轉型為市場經濟,為搞活國內經濟,實行對外開放。
這一決定,吸引的多少海外商人,特別在沿海一帶設立四個經濟特區,分別是深圳,珠海,汕頭,廈門,HN,更以吸引外商。
這時,國際貿易進出口總公司的老潘總已經過世,現任公司的總經理,董事長,總裁潘敏學,感到大展宏圖的機會來了,決心把公司投向中國大市場。
立即把公司更名為;“海外華僑國際貿易進出口總公司。”
貿易公司總部設立在剛剛設立的特區SZ市。
總公司在國家政策的感召下,搬遷進展比較順利,很快融入市場。
緊緊張張搬遷很快過去了,一切就緒,潘總終于有了時間,在文秘打掃文件柜時,突然發現一張報紙,這是一張海外華僑報的轉載版,醒目的大字,立即泛起漣漪。
他一口氣看完了,終于知道了,心愛的女孩柳絮飛揚在自己精神失常期間,為了搭救自己,尋找得來不易的證據,伺候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其事跡催人淚下,感動天地,最后植物女子蘇醒了,自己被救出。
他一邊看,一邊哭啼,恰在這時,質檢員帶著楊柳青進來洽談生意,就出現了上述情況。
這時,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聽完二人傾訴分離后的各自情況,雖然沒有排除潘總殺人焚尸案的懷疑,只因沒有確切的證據,也只有悄悄離開。
復雜難破的案子不能著急,急了會出亂子,出現冤假錯案,也只有等待時間,才能使楊樹林子焚尸案真相大白,
這時,現場只剩下潘總和楊柳枝兩位情人。
“我們二人相聚十分不易,”
潘敏學左右望了望,四處無人,因為天色已經進入傍晚,到處靜悄悄的一片。
楊柳枝站起身來,俯瞰北湖,黃昏宛如天河里墜落了一彎金色的月亮,親吻著湖岸邊的美景,看遠處朦朦朧朧,從炊煙裊裊的民房里,不時地傳來幾聲狗吠雞鳴。“唉!”一切災難總算過去了,回想起來,仿佛是一個遙遠、朦朧的夢。
“這下好了!”潘敏學說了句。
他見楊柳枝還在唉聲嘆氣,看看四處無人,保鏢也已走了,那是被自己攆走的。
他們清楚,也是故意留下親熱的空間,當即伸出雙臂,騰起一雙不規矩的大手,攔腰抱起楊柳枝,首先對著腮幫一個親吻。
“還是這么壞!”她摸了摸那熱辣辣的腮幫,渾身酥軟了。
他轉換姿勢,雙手托起說:“我們是經過生生死死好不容易才團聚,我要好好享受享受,一直這樣抱著你回家。“
“我再也不想松開了!”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閉起眼睛享受著幸福的甘甜。
“是啊,孤獨寂寞,在監獄里煎熬兩年多。”
他就這樣抱著她,一步步的往前走,好像要走完整個人生的旅途……
“站住!”突然身后傳來吼叫的制止聲,那聲音洪亮而憨厚,如同晴天一個霹靂。
他嚇得立即打個寒戰,難道災難還沒過去,怎么回事呢?
潘總怎知,楊柳枝的哥哥楊柳青為妹妹收尸來了。
因為,近些天實在太忙了,潘總的到來,把楊柳青那個在市場沒有銷路的工廠進行轉型,扭虧為盈,工人積極性高,生產進度加快,簡直忙得不可開交,一個人劈成兩個還不夠用。
這不,從中州洽談業務剛剛下了汽車,還沒到家,突然想起,今天公審公判大會,妹妹因殺死男朋友翱翔雄鷹焚尸滅跡被判處死刑,審判大會過后,立即執行槍決。
一個下午都過去了,尸體還在湖岸邊丟著呢,得趕快回去,給妹妹收尸。
他來不及進工廠,更來不及回家,黑怕晚上尸體被狗拉去,或者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
于是,當即在城郊一農戶家,租借一臺手扶拖拉機和一把鐵鍬。
當然,不能告訴拉尸體了,告訴:“到湖邊裝點沙子,一會兒送回來。”
這時,他開著手扶拖拉機,咚咚咚的聲響,鐵鍬在車廂里蕩來蕩去。
一路想著,埋哪兒呢?
按照當地風俗,沒有結婚的獨身女子,是不能進祖墳的,何況是被槍斃的人呢,那更不能進祖墳了,也只能拉到城墻腳下,挖個坑暫時埋了。
等待以后,有哪家配陰婚的,給妹妹找個主,再行遷移,不能這樣孤零零的,成為流浪的孤魂野鬼。
哪知,怕鬼有鬼,他剛剛來到行刑現場,朦朦朧朧看到有人抱著妹妹的尸體。
腦子里立即閃出,有人偷尸體,偷回家配陰婚。
當即用腳使勁一踩,來個急剎車,隨拿起鐵鍬,大吼一聲,“站住!”
潘總聞聽有人喊叫,立即停止腳步,回頭看看。
由于天色已黑了,看不太清楚,朦朦朧朧看到一人拿著鐵鍬追來,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好像一鍬把自己打死似的。
“放下!”楊柳青怒氣沖沖,手中的鐵鍬高高舉起,真的要一鍬把人劈死,命令道:“快放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潘敏學只好按照命令輕輕的地放下。
卻是戀戀不舍的不想離開。
“媽的!尸體也偷!”楊柳青罵了一句,見偷尸賊不想離開,當即掄起鐵鍬對著腦袋下劈。
“哎呀,不好!”潘敏學的眼睛,只顧望著那即將落到腦袋上的鐵鍬,哪里顧得上看人,丟下楊柳枝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路,停止腳步,回頭看看。
“媽的!”楊柳青又罵了一句,見偷尸賊遲疑不肯離開,心想,必須把他攆得遠遠的,否則這邊剛剛埋入地下,那邊還會過來扒出的,隨掄起鐵鍬追趕過去。
潘敏學見來人掄起鐵鍬追趕,害怕鐵鍬砸到頭上,拼命的逃跑。
楊柳青拼命的追趕,力爭攆得越遠越好。
眼見就要追到,卻不能照著腦袋下劈,這一鐵鍬下去的后果……,恐怕腦袋開花。
可是,難平心頭怒氣,只有來個大聲嚇唬:“我打死你個小舅子!”(當地人喜歡說的口頭語)
這時,潘敏學再也跑不動了,回頭仔細觀看,終于看清楚了;此人認識,他就是楊柳枝的哥哥楊柳青,當初就是他的引薦,才來到竹根縣投資辦廠。
于是,他趕緊糾正說:“錯了!應該喊大舅子。”
“什么大舅子小舅子,”楊柳青聽了偷尸賊的一番話,這聲音咋那么熟悉。
“大舅哥慢著!”他再次重復一句。
“啊!”楊柳青聽著熟悉的聲音,近前一看,大吃一驚,“怎么是潘總。”
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妹妹柳絮飛揚與潘總約會不在家,更不清楚已經成為妹夫,何況本來就是個馬大哈,當即埋怨起來:“堂堂的公司董事長,怎么也干起偷尸摸狗的勾當來了!”
“哎!”潘總感到有口難辯,不得不把話挑明,“哪個偷尸!我……我……我……”
可是,他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自己還沒結婚,不知哥哥應該稱自己什么?
仔細想想,最后終于想出句:“我是你妹夫!”
“胡說八道!”楊柳青不但是馬大哈,而且又是個二桿子,哪肯吃這個啞巴虧,盡管是潘總,有幾個臭錢罷了,也不能胡說八道的侮辱妹妹的人格。再說,自己清楚妹妹一直蹲監,從沒聽說有什么妹夫前來探監。當即回了一句:“我是你妹夫!”
“這……這……這……”潘總吞吞吐吐不知說什么好。
楊柳青懷疑潘總在為自己的偷尸打掩護,找借口,謊說是自己的妹夫,否則不會吞吞吐吐。可是,自己火爆脾氣,怎能如此回答,即緩和話語說:“潘總!即使偷回去配陰婚,想當妹夫,也要等到百年之后,有后代子女辦理,合葬到一起也就是了,何必那么著急,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潘總聽了楊柳青的一番話,終于明白了,原來哥哥不知道妹妹還活著,即回答:“不親自動手行嗎!黑怕下手晚了,成為別人的妻子。”
“不會的,”楊柳青當面許愿說:“只要我楊柳青不答應把尸體許配給他人,哪個敢前來刨尸。”
誰知,話音未落,“哥哥!”突然背后傳來喊叫聲。
楊柳青猛地一驚,“這聲音聽起來咋那么熟悉呢!”
隨回頭觀看,卻不能看清,隱隱約約,飄飄忽忽。
此時已經進入夜晚,月亮被云彩遮蓋,北湖起了地霧,岸邊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一女子,飄飄蕩蕩,忽忽悠悠,模樣好像妹妹。
“鬼來了!”他驚叫一聲,接著哭訴喊叫:“哥哥知道妹妹死的冤,陰魂不散留戀家人。你還是躺下吧,快快躺下,別嚇人了,哥哥現在就為你挖坑,就地埋葬。”
于是,他拿起鐵鍬往妹妹面前走了幾步,就地挖坑。
誰知,剛剛挖了兩鍬,胳膊卻被扯住了,“哥哥!”
“啊!”楊柳青驚心動魄,抬頭看看,妹妹扯住胳膊,“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人,”她當即握起楊柳青的手,往自己的腦袋上放去,“不信,哥哥摸摸妹妹的腦門。”
他摸了摸腦門,熱乎乎的,“這就奇了!被槍斃的人竟然站起來了。”
“她沒有被槍斃!”這時潘總趕來了。
“你知道個球,”楊柳青瞪了一眼,不服的說:“全城的百姓都聽到了,一聲槍響,犯人倒地。大街小巷傳遍了,妹妹確確實實被槍斃。”
“她是被槍斃,”潘總聽了哥哥楊柳青的一番話,也給弄糊涂了,此時已說不清楚了,“可是……可是……”接連兩個可是,還是沒說出原因。
“嗷,你也弄不清楚,就急急忙忙收尸來了,準備以后配陰婚,可是,妹妹沒死,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子彈沒打中,’潘總終于想起來了,既然哥哥問起,當即回答:“沒死,沒死就要活的。”
“什么!”楊柳青聞聽潘總所言,吃了一驚,一位家產千億的大富豪,絕不可能要自己的妹妹,一定要把話說明白,否則……即道:“妹妹可是死囚犯,難道死囚犯也要!”
“死囚犯也要!”潘總肯定的點了點頭,立即同著楊柳青的面,把楊柳枝往懷里一摟,“我就要這個死囚犯,”
“啊!”楊柳青搖了搖頭,難以置信,“真是天下女人死絕了,招商引資招來了潘總,不對,招商引資招來個妹夫,讓自己實在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潘總繼續抱起楊柳枝,“這個大舅子你當定了,快回家準備吧,我要與你的妹妹拜堂成親了。”
“拜堂成親……”楊柳青感到實在可笑,這為妹妹收尸,竟然收個妹夫。
于是,他趕緊搖動手扶拖拉機,三下兩下便發動著了,當即喊叫一聲:“妹夫!快把妹妹抱上拖拉機,哥哥拉著你們回家見媽媽!”
“好來!”潘總也不知韻的什么味,放著高級小汽車不坐,非要與楊柳枝一起坐拖拉機。
三人高高興興往農家院大隊去了……
預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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